2023年2月8日 星期三

事實是真的,新聞是假的(不對稱陷阱)

《紐約時報》亞馬遜非文學類 No. 1 暢銷書,解決風險、不透明、隨機問題的「不確定系列」第五部曲繼《黑天鵝效應》《反脆弱》,塔雷伯最大膽、顛覆之作。「切膚之痛」說的是,別管人們說什麼,只看他們做什麼,冒多大風險。本篇只介紹「事實是真的,新聞是假的」。

2009年夏天,我和正在競選、後來當上英國首相的大衛.卡麥隆公開討論一個小時。我們談的是如何使社會強固、甚至對黑天鵝免疫、權力下放和負起責任需要什麼樣的結構,以及這樣的系統應該如何建立,等等之類的事情。那是相當有趣的59分鐘,講的是「不確定系列」的主題。

但是倫敦所有的報紙都稱我為「氣候變化否認者」,把我描繪成黑暗的反環境保護陰謀的一員。整整59分,被新聞媒體摘要和以膚淺的評論報導,長20秒,而且意思完全相反。沒有到現場聽整場討論的人,會以為那就是全部的談話內容。

同樣的報紙曾經讚譽我的書《黑天鵝效應》,一清一楚地闡釋其中的論點。這次它們的目的是想藉著將我妖魔化,而削弱卡麥隆的氣勢。我曉得,不管我說什麼,它們會找另一個理由抹黑我。

我設法製造很大的噪音,保衛自己。我也明白表示,將採取法律行動,強迫每一家報紙刊登我的更正啟事。即使這樣,《衛報》的某個人嘗試(但沒有成功)淡化我的信,讓它顯得像是我不同意自己說過的話,而不是更正他們的扭曲報導。換句話說,他們要我說的:我不同意自己。

倫敦報紙對他們的群眾積極歪曲報導某些事情。讀報的某個人,誤將新聞記者當們他或她與產品(也就是每一則新聞)之間的中間人。但如果我的脅迫奏效,導正視聽,許多報紙再也不能做相同的事。

所以這裡面顯然有代理問題,《衛報》的新聞記者和,米蘭的餐廳老闆沒有兩樣。你在米蘭家餐廳叫計程車時,他會打電話找他的表兄。或者醫生故意誤診,好賣他有既得利益的藥品給你。

此外,像目前的新聞媒體那樣的代理問題是系統性的,它的利益會持續背離民眾的利益,直到系統最後爆裂為止。舉例來說:我的觀念被錯誤解讀,和沒有讀者知道我和卡麥隆的討論,有99%是氣候變遷以外的事情。

任何人寫了一篇頭頭是道、絕對合乎理性的文章,不可能沒有一個段落,不被不誠實的文案撰寫人斷章取義,化成看起來荒唐無稽,極具煽情性的東西,以至於政客、騙子,以及更叫人不安的是,新聞記者爭相獵取這些段落,大肆散播。

結語

投資股票也會碰到同樣的問題,因為假消息可以把股價炒高,所以假消息很難斷絕。這是供需問題,有人需要就有人製造它。我個人的防範之道是,一定要學會如何評估股票,若它離合理價格太遠,不要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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