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2月10日 星期四

專家為輔不為主(思考外包的陷阱)

數據爆炸、選擇激增,這使我們習慣向AI算法與專家達人尋求最佳化與低風險的解答──我們都已在實質意義上把「思考」外包,從而放棄了自主權……。本書將提出豐富的案例、激盪新的思考習慣,讓專業與資訊回到輔助,使常理與獨立思辨的精神歸來。本篇只介紹「專家為輔不為主」。

成功的領導者具備許多特質,其中一項是,他們知道自己掌握到的知識很有限。他們明白自己具備哪些知識,也知道自己缺乏哪些知識。對於「自己不知道自己(其實)不知道的事」,他們的心態也很健康,秉持尊重的態度。簡而言之,他們具備了「關於知識的知識」,也稱作後設知識。

我們可以把「具備後設知識」視為一種不自傲的狀態,或一種智識上的謙卑。這些看待事情不那麼武斷、保留餘地和其他可能性的人,因為傾向擁抱不確定性,似乎更擅長在不穩定的環境中生存。他們了解自己對任何事物都不是百分百的理解。因此,他們也會以開放的心態看待與自己的觀點截然不同的事物。

我的經驗告訴我,在充斥不確定性的時空下預測,專家的精準度都很差。他們時常認為自己懂的比實際懂的還多,所以會不合理地過度自信。自滿的態度容易影響他們的客觀程度,尤其當他們成為困惑的人尋求協助的必找對象時,情況更是嚴重。這樣的結果就是:非常多檯面上的專家都曾做出錯得令人尷尬的預測。

這些專家之中,很多人都是只從自己的領域出發,推導出這些見解。他們在自身的專業領域中確實知識深厚,但使他們預測失準的通常是在他們專業之外的情勢。他們聚焦於自身領域,讓深度完全凌駕廣度。

巴菲特曾開玩笑說,永遠別問理髮師你需不需要剪頭髮。而掮客就是金融界的理髮師。他們認真工作的理由,所受的訓練都是為了銷售、為了多賣一點,不管你是否需要他們的產品!這不是批評,只是事實陳述。

這就是與專家合作時的根本問題。有時,專家的協助至關重要;但有時,專家不是解決我們困境的解藥。較好的方式是,我們可以參考《冰與火之歌:權力遊戲》影集中,守夜軍團羅賓森將軍的話:

「我必須依靠他人,別無他法。不過,我會徵詢每個人的想法,點子和價值觀,包括和我想法不同的人……因為多年的經驗告訴我,他們能幫我做出更聰明的決定。」

所以,面對會影響我們健康、財富和幸福的艱難決定時,我們可以採用羅賓森將軍的做法:

  • 首先,最重要的是創造出一個大家能提供最佳意見的環境。
  • 接著,向後退一步去看事物的全貌,並釐清我們的目標。
  • 最後,有效運用專家的意見,在資訊充足的情況下做決定。

但整個過程中,我們都必須有意識地讓專家隨待在側,而非讓他們主掌大權。

結語
如同我曾在投資課堂上提醒的,你應該先釐清你在投資方面的長處和短處,我的投資方法是為了補你不足之處,而不是取代。這樣你在投資之路才會愈來愈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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