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8月21日 星期三

奧地利投資法(資本之道)

本書中,史匹茲納格爾帶領我們踏上一段動人而曲折的旅途。道家認為,所有事物的最佳途徑,都是經由相反方向前進:因損失而獲益,因獲益而損失;想更快抵達左邊,你得先向右走。這也是奧地利式投資方法論的核心,勝利方式並非來自當下決戰,而是尋求中間優勢的迂迴方法。本篇只介紹「奧地利投資法」。

奧地利投資法是一種幾乎不可能實現的方法,有一種真實且深植我們心中的行為打造出了一道自然形成的內在屏障——我們的人性。我們天生就不怎麼喜歡勢、迂迴、資本主義生產和投資。為了生存和適應,我們天生就偏好戰術性的力(立即、直接、果斷),而不是戰略性的勢(中間、間接、迂迴)。

這也難怪擁有跨時間的觀點和感知能力,是一種常被低估和忽視的優勢,不過,這同時也是最具影響力、最獨特的智力之一,也是我們成功的關鍵——能否實現奧地利投資法的核心。

事實上,迂迴方法和我們感知時間流動的方式互相衝突,人們總是對現在感到不耐煩,同時堅信自己能在未來保持耐心的自欺錯覺,我們預期的行為與真正做出來的行為會隨著時間推移而出現巨大的差異,這樣的差異很可能會破壞我們精心安排的計畫,尤其是那些比較迂迴的計畫,像是財務決策、減肥、學習外語…等。

因此,我們必須以截然不同的跨時間面向檢視時間,若想成功執行這種迂迴方法——在當下痛苦地做好定位,並為以後的優勢和回報付出代價——我們就得拿下眼前、使我們過度專注於當下的有色眼鏡。只有這麼做,我們才能去追求那些帶來中間優勢的近期目標,藉此以更輕鬆、更有效的方式實現未來目標。

我所說的奧地利投資法,採用的正是上述做法,它把跨時間交易視為利潤來源——當下的所作所為是為了達到預期的未來。就像魯賓遜的作法一樣,他減少徒手抓魚(拒絕較小且較快的獎勵),是為了重新分配時間和精力這兩種資源,去製造船隻和漁網,因而能在未來以更有效的方式捕魚。

華爾街,沒有明天的賭博

若我們失去景深,就會變成時間的受害者。立即性是一名暴君,它會逐步提升壓力,加強我們覺得自己的時間已經「破產」的感受。我們擁有的只有現在、現在、現在,沒有時間和意願去追求未來更好的戰略優勢,也沒有耐心地懷抱著目的去實現中間目標。

這就是華爾街,每個交易人的有效期限都很短,他們不會因為未來即將出現的機會更好,而運用當下的機會進行迂迴方法或跨時間套利,無論「未來」的機會有多好,他們要的只有「更快」。

事實上,時間不連續性是華爾街許多傳統觀念的根源,像是迂迴投資——也就是透過早期的劣勢獲得未來的優勢——是不理性的行為,最合理的行為應該是表現得像是沒有明天。

極少數人才有的優勢

本質上來說,人類的奮力演化過程就是在克服我們與生俱來的錯誤觀念,扭轉我們過度重視當下的天性。人類這個物種之所以能獲得壓倒性的成功,靠的就是迂迴策略(勢的策略)。只是多數人沒有能力從一而終地走在迂迴的道路上,這是從古至今的事實。

我在投資上取得的大部分成功,無疑來自不斷的實踐和艱苦的努力,這是一趟必須終生學習的旅程。接下來,我們將進入下個階段——在這個階段中,市場是一個過程,而我們在擺脫與生俱來的時間偏誤後,變成能認知此一偏誤,在其中找到我們的位置。

奧地利投資法

第一種投資法:「尾部事件避險的股票投資組合」

這個投資組合會把0.5%的資金用在賣權上,剩下的99.5%則繼續投資標普500指數,過程中不使用槓桿。事實上,這種策略若遇到黑天鵝事件,只要市場下跌比例不超過20%,整個投資組合皆能賺進淨利。

迂迴的奧地利學派就是用這個方法在資本化此一事實:投資於遙遠未來的價外賣權需要跨時間的觀點,運用間接途徑(也就是在經濟沒有崩盤時,每個月都把0.5%花在賣權上,很可能會遭受當下的虧損)實現未來的潛在收益(靠著賣權獲得最終利潤,再將利潤投資在於往後的回報更高的股票)。

很顯然,預期市場大清洗(黑天鵝)並不一定是悲觀的態度,對於在如今的環境中擁有的資本——也就是手段——的人來說,這種預期是一種非常機會主義的態度。此處最顯而易見的結論是,能有效進行尾部避險的投資者將會受益。

第二種投資方法:「屠龍者齊格菲——迂迴投資法」

我們不去衡量整個市場的定態程度,而是著眼於個別公司及這些公司的極異資本,從宏觀轉向微觀。迂迴投資法重點在生產性資本的時間結構,我們不能短視地只關注眼前的利潤,與之相對的,是要理解這種投資具有目的性,實踐間接手段並取得位置優勢,是為了取得不會在短期內實現的最終利潤。

我們要捕捉的是具有較高投資資本回報(ROIC)的企業,這些公司代表著能以優越的效率和再投資的資本轉化為未來收益。同時也符合普通股的市場資本化程度與淨值的比率偏低的公司。

所以,奧地利學派投資人首要任務是找到高度迂迴且有效率的企業——也就是具有高ROIC的企業——這些企業使用的是間接的經濟利潤手段。接者,再使用第二個濾鏡,尋找福斯特曼比率較低的公司(價格偏低)。另一個類似的篩選方式叫做「品質投資」,指的是選擇高的總利潤與資產比與低的股價淨值比。

事實上,我們可以把奧地利投資法視為價值投資在智識方面的先驅。因此,我們可以說:眾人視為價值投資和證券分析之父的班傑明.葛拉漢,以及追隨他的那一大群價值投資人,其實都算是奧地利學派的遠親——他們是不知不覺分裂出去的派系。

也許葛拉漢最偉大的見解其實是遠離證券市場的陰影,忽略各種次要的表演,把焦點放在企業行為本身——也就是商業與資本。他是勤奮的股票研究者,一直以來都認為資本是一種有形資產,終究會被收歸股票中。

理解這些差異應該能幫助我們去完善、聚焦和改進更廣泛的價值投資方法,或許還能說服更多人接受奧地利學派的正統觀念。正如我們看到的,最有效的做法就是針對已經根深蒂固的手段做調整,並更深入地理解在這個手段中,真正的資訊來源和優勢為何。

結語

其實,我在自己寫的《大師之路:上班族無痛理財,魔幻取金旅程》書中,提到的選股訣竅「NIKE 投資法」,也算是此篇文章介紹的「屠龍者齊格菲——迂迴投資法」的遠親(支系),如下圖:


關於尋找公司「未來營業額成長因子」(迂迴生產),我是從以下 2 點著手:

  1. 微觀經濟:尋找未來有擴廠、展店、新產品、新市場計畫的企業,或是在經濟景氣即將回升下,具備轉機利多的公司。
  2. 產業趨勢:處於強勢產業的上、中、下游,或為相關產業所屬的供應鏈等。


至於,第二個濾鏡「現金殖利率高」,我評估方式有以下 3 種:

  1. 股價低於現金殖利率法的「便宜價」
  2. 股價低於「未來 1 年便宜價」
  3. 股價低於「合理成長價」


如下圖所示:

而當中差別,我是沒有使用投資資本回報(ROIC),因為這項數據不容易計算,我是用股東權益報酬率(ROE)代替。

所以,什麼才是好的投資決策呢?如同作者史匹茲納格爾所說的:「正如我們看到的,最有效的做法就是針對已經根深蒂固的手段做調整,並更深入地理解在這個手段中,真正的資訊來源和優勢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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