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特.席佛,當代最受矚目的統計與預測鬼才,首次公開精準預測的黃金法則,告訴你為什麼有些預測會成功、有些會失敗?本篇只介紹「經濟的測不準原理」。
政治民調的報導很盡責地附上了誤差範圍,提示我們其中含有一些不確定性。然而,呈現經濟預測的時候,大多數只提到一個數字。國家經濟下個月會創造15萬個工作機會。國內生產毛額明年會成長3%、石油每桶會上漲120美元。
這樣做給人的觀感,就是這些預測準確的驚人。報導經濟的時候,常常看到偏離預測一點,新聞頭條就表達驚訝:
失業率意外攀升至9.2%市場重挫。——2011年7月9日,丹佛郵報
如果你讀了那篇文章的小字,你會發現「意外」的結果是失業率升到9.2%,而不是經濟學家之前預測的9.1%。如果連0.1%的誤差都可以上頭條,那似乎這些預測平常應該非常可靠了。
然而,經濟預測充其量不過是不怎麼樣的工具,很少能提前幾個月就預測到經濟的轉折點。事實上,這些預測常常沒有「預測到」經濟衰退,即使衰退已經開始了:1990年、2001年和2007年這最近三次的經濟衰退,大多數的經濟學家都覺得我們沒有在衰退,後來才確定衰退已經開始了。
預測像美國經濟這麼巨大而複雜的東西是非常有挑戰性的工作。這些預測實際上表現如何,以及大眾對其觀感如何,兩者之間有非常大的差距。
某些經濟預測人員不想讓你知道這點。就像大多數其他領域的預測人員一樣,他們視不確定性為敵人——對他們的聲譽造成威脅的東西。他們不會準確地估計不確定性,還做出假設來降低他們預測模型裡的不確定性,卻不去改善他們在現實世界的預測。這樣常常造成我們在洪流來襲的時候比較沒有防備。
有個常有人說的笑話是:統計學家渡河的時候平均來說會被只有一公尺深的水淹死。
你在新聞上聽到明年國內生產毛額會成長2.5%時,就表示也有可能輕易成長到5.7%。或是會倒退0.7%——相當嚴重的衰退。經濟學家沒辦法做得更好了,而且也沒有什麼證據顯示他們的預測有在進步。
然而,這樣的不確定性不止適用於經濟預測上,也適用於經濟變項本身。大多數經濟的資料序都受到修訂的影響,在統計數據首次發表之後數個月甚至數年都還會進行。有時修訂程度會非常大。有個比較不名譽的例子,是2008年最後一季政府對國內生產毛額成長的估計。
一開始「只有」報告了3.8%的衰退,但現在數據已經跌了將近9%。如果他們可以知道經濟漏洞實際的規模,那麼白宮的經濟學家在2009年一月可能就會極力爭取更大型的經濟刺激方案,不然他們也會明白問題有多嚴重,會倡議長期的解決方案,而不是試著用權宜之計。
經濟的測不準原理
或許問題更大的,是經濟預測和經濟政策之間的回饋圈。例如,如果預測經濟將進入衰退期,政府和聯邦儲備銀行可能就會採取措施來降低風險,或至少降低衝擊。於是部分的問題就在於此,像哈齊歐斯這樣的預測人員必須像預測經濟決策一樣,也預測政治決策。
就如諾貝爾經濟學家羅伯特.盧卡斯在1967年所指出的,一個經濟模型所依據的過去資料之所以出現,一部分是因為當時進行中的政策決策。於是,只知道現在的決策者會怎麼做並不足夠;你也必須知道尼克森時期的財政和貨幣政策是什麼樣子。
有一條相關的原則叫做葛哈德法則,是依據提出這條法則的倫敦政治經濟學院教授而命名,這條法則主張,一旦決策者開始以某個特定的變項做目標,這個變項就會開始失去當成經濟指標的價值。例如,如果政府刻意採取驟讓房價高漲,房價就很可能上漲,但再也不是整體經濟健康良好的測量標準了。
邏輯上推到極端,這就有點像觀察者效應,常常被誤認成另一個相關的概念:海森堡的測不準原理。一旦我們開始測量某個東西,它的行為就會開始改變,大多數統計模型所依據的概念,都認為有自變項和依變項、輸入和輸出,而這些東西彼此之間是可以分隔得很開的。但談到經濟的時候,這些東西就全部混成火熱的一團了。
結語
這也是美國川普總統,一直不希望聯準會主席鮑爾「急於升息」的原因。因為他接下來的經濟政策,可能要對中國開刀,勢必引起中方的反擊,而中美貿易大戰的結果難以預料,在短期來看,可能會對美方自己的經濟層面有會有些影響,這是對只會看經濟統計數據的專家,所不了解的部分。
而讀者接下來的選股面相上,可能也要有不同的考量,現階段不能再以過去的基本面數據來判斷未來,必須要把川普的經濟政策考量進去,而我稍微會在研討會上談到這點【請參考:選股的技術(實戰篇)---「年底衝刺班」研討會】。
最近一直都再看郭文貴的視頻,不知道是不是如他說的:「一切只是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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