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8月5日 星期一

投資的暗物質(沒有資本的資本主義)

本書結合商業實務案例與總體經濟數據,說明這股趨勢的變化從何而來;並剖析無形資產的獨特性,以及這些特點如何讓以無形資產為主的經濟體,在運作規則上迥異於以有形資產為重的經濟體。本篇介紹「投資的暗物質」。

事情發生在2012年夏天,馬修茲和拿著試算表的許多先生和女士出動到BAA旗下機場,努力評估各機場對潛在買家的價值。會計師、律師、測量師和工程師一步步完成測量和計算工作,算出了英國第四繁忙的機場、位於倫敦東北的史坦特機場的總價值。

他們評估機場跑道、航廈和行李處理設備的價值。停車場、巴士站和機場飯店的價值都沒什麼爭議。地下燃油泵的價值有些爭議,但估計方法對BAA的會計師來說並不離譜:資產的成本減去折舊,然後根據通貨膨脹做一些調整。果然,史坦斯特機場2013年出售時,15億英鎊的價格相當接近會計師評估的價值。

然而,像評價史坦斯特機場這種工作,其實已經有好幾個世紀的歷史。藉由測量和點算實物估算某些資產的價值,是一種具有悠久和高貴傳統的工作。

上千年歷史的資產評價方式
西元11世紀,負責管理領地的雷普長和行政官員聚集在史坦斯特,評估這個地方的價值。他們用來執行評價工作的,是符木,而非筆記型電腦。他們與地方人士交談,點算有價值的東西,記下史坦斯特有一座磨坊、16頭牛、60隻豬和3名奴隸。他們據此算出史坦斯特此地的價值為11英鎊。

雖然他們針對史坦斯特這個古老鄉村估算出來的價值,遠低於史坦斯特機場2013年15億英鎊的售價,那些雷普長和行政官當年征服者威廉所做的事,本質上與多個世紀之後馬修茲的會計師所做的非常相似。

多個世紀以來,人們想估算某些東西的價值時,就點算和測量實物。他們特別重視測量具有持久價值的東西。這些東西成為會計師重視的資產負債表上的「固定資產」,以及經濟學家和國家統計人員想要了解經濟成長而統計的「投資」。

投資的暗物質
但是,經濟運作當然並非僅仰賴有形資產投資。例如史坦斯特機場並非僅擁有跑道、航廈和卡車,它還有一些我們不容易看到或觸摸到的東西,例如複雜的軟體、機場與航空公司和零售業者的寶貴協議,以及內部的技術訣竅。

這些東西都需要時間和金錢才能創造出來,而無論誰擁有機場,它們都能持久地貢獻價值;但它們不是寶物,而是由意念、知識和社會關係構成。用經濟學家的話來說,它們是無形的。

2006年,微軟的股票市值約為2,500億美元。如果你看微軟的資產負債表,你會看到該公司當時的資產帳面價值約為700億美元,當中600億美元是現金和各種金融工具。廠房和設備等傳統資產的價值為30億美元,僅為微軟總資產的4%和公司市值的1%,顯得微不足道。以傳統的資產會計法衡量,微軟不啻是一個現代奇跡。

這是沒有資本的資本主義。

微軟真正值錢是在一組無形資產,它們「往往涉及特定產品或流程的開發,也有公司在組織能力上的投資;這些投資創造或強化產品平台,使公司有能力在某些市場中競爭。」這些無形資產的例子包括微軟在研發、產品設計、品牌、供應鏈和內部結構上的投資,以及藉由培訓建立起來的人力資本。

這些無形資產不同於微軟的辦公室大樓或伺服器,雖然它們全都不是實物,卻全都具有投資的特徵:公司必須先花費時間和金錢取得它們,而它們將在頗長一段時間裡為微軟貢獻價值。但是,這些無形資產通常不會出現在公司的資產資債表上,也不會出現在國民經濟帳目中。

結語
在2018年波克夏股東大會,就有一位8歲的小女孩問了一個有關「輕資產」的問題,「輕資產」就是指擁有大量且可以持久的無形資產企業,只是巴菲特說:

「很少有這樣的企業提供給我們這樣的機會,讓我們去做這樣的購買,因為現在這種高回報的公司已經很難找了,尤其是這種輕資產的公司,甚至價錢合理的話,這種已經很難找到了。」所以,巴菲特現在只能等,等美國股市大跌了。

有關輕資產,請參考:頂級的投資(汪汪理財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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