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書是華倫.巴菲特唯一授權的傳記,完整記載了他一生的故事,他的投資祕訣與人生智慧。本篇只介紹2008 金融海嘯。
山雨欲來風滿樓
好幾年來利率持續偏低,銀行了在小豬撲滿裝滿便宜的資金,本身更成為貪心的小豬。銀行很快就教會消費者一件事:利率低,表示消費者現在可以花比較少的錢,買到更多的東西。擁有房屋產權的人,學會把房屋產權當作活期存款帳戶使用。但不管是信用卡、住宅或移動式房屋,放款機構為了追求業務成長,慢慢找上還款能力最差,卻還是想一圓美國夢的人。
開始有金融機構開始出售他們的貸款(如移動式房屋),把錢收不回來的風險移轉給別人。錢收不回來現在成了別人的問題。接下問題的「別人」,就是投資人。多年來經由「證券化」的過程,華爾街將這些貸款包裝整理,推出所謂的擔保債權憑證(CDO),也就是有抵押品擔保的債權,然後賣給投資人。他們把美國各地數千筆低押貸款結合起來,再切割成不同的「等級」。投資人將依其投資等級順位獲得償還,最高等級的債券,可以優先獲得償還;次一等級的債券則是第二順位,以下依此類推。
信用評等機構給求償順位第一的債券最高的AAA級評,順位第二債券,評等為AA級,依此類推。銀行把各種等級的CDO賣給投資人,並根據過去的還款資料,來分析借款人違約的可能性。但由於借款環境不斷在改變,歷史資料的有效性逐漸降低。
隨著放款標準降低,投資於CDO的避險基金逐漸運用更高的槓桿比率,每1美元的資本可借到多達100美元的資金,CDO的品質每下愈況,就連AAA級的CDO也一樣。有些投資人察覺到市場運作方式明顯有虛假不實之處,希望做好避險工作,於是一個稱為信用違約交換的市場應運而生,賭貸款違約會不會發生,投資人就能利用這個市場來避險。如果證券因為違約而失去價值,發行交換產品的人就必須承擔。
有了信用違約交換的保護,投資CDO現在看起來好像沒有風險。「把錢當作是免費的」作家莫理斯後來寫道,「放款不需要成本,也沒有風險,『理性』的放款機構就會一直把錢借出去,直到沒有人可借為止。」
如果有人指出風險並沒有消失,參與這個市場的人會嘆口氣解釋說,證券化和交換衍生性金融商品把風險「分散」到地球很遠的角落,被許多人吸收,絕對不可能傷害任何人。
溫和的晨鐘
巴菲特在2002年的致股東信中,說衍生性金融商品「有毒」,而且是「定時炸彈」,漫無節制地擴張將引起連鎖反應,爆發金融災難。2003年的致股東信中,更將衍生性金融商品說成是「大規模毀滅性武器」。他指出,這些交易如此之多,已在世界各地相互交織成一個雛菊花圈。蒙格講話比較直接:「五到十年內如果沒有大爆作,我會很驚訝。」
巴菲特和蒙格所說的「問題」及「爆炸」,是指在信用寬鬆、管理鬆弛、銀行和其共犯短視近利等問題充斥的巫婆大鍋,正不斷冒著泡沫。意思是說,從衍生性金融商品的求償,到金融機構如果發生龐大的損失,有可能發生信用緊縮,引發全球性的「銀行擠兌」。出現信用緊縮時,放款機構連合理的貸款案也不敢承做,結果導致資金短缺,使經濟急轉直下。
巴菲特在2003年寫到:「許多人認為,衍生性金融商品可以減少系統性的問題,因為無法承擔某些風險的人,可把風險轉給能力更強的人。這些人相信,衍生性金融商品能夠穩定經濟、促進貿易,以及消除個別市場參與者遭遇的顛簸起伏。」巴菲特說,在微觀的層面上,這些說法通常是對的,但在宏觀的層面上,衍生性金融商品可能有一天會在曼哈頓、倫敦、法蘭克福、香港和世界其他地方的上空衝撞。
但是聯準會主席葛林斯潘為自由市場辯護,並且嘲笑巴菲特的忐忑不安,反應過度。
2008 金融海嘯
2007年7月,道瓊指數創下14,000點的新高後開始下滑。房價已經止漲回跌,就像每一次泡沫漲到極限後的結果。部分原因出在聯準會終於開始調高利率,而房價也已下跌一段時間。無法以更優厚條件辦理轉貸的屋主,再也繳不起房貸本息,違約比率達到歷史高峰。
8月起,全球各地的保證金追繳接踵而至,像催命符似的。前後八個月的時間,金融世界內爆,演變成前所未見的大規模信用危機,是美國經濟大蕭條以來所僅見。
2008年3月13日,由於金主拒絕展延貸款,體質最弱的投資銀行貝爾斯登爆發擠兌。聯準會宣布已經協調好將貝爾斯登低價賣給投資銀行摩根大通。
2008年春,巴菲特置身一片混亂,但他對價值和風險的看法,在將近六十年的事業生涯中始終不變,正彎身撿拾雪茄屁股,像是回到童年時期。
「沒錯。股票是長期持有的東西,股價會隨著生產力的提高而上漲,你不容易犯錯。買錯時間或賣錯時間,是可能犯下的錯誤之一,支付高費用是害死自己另一種方式。要避免犯下這兩種錯誤,最好的方法是買便宜的指數型基金,然後長期持有。當別人懼怕時要貪婪,別人貪婪時要懼怕,但別以為你的聰明才智會勝過市場。」
結語
2008年那時的我正做和巴菲特做相同的事,每隔一段間就撥一些錢進場買股票(因為不知道股市會跌到那裡),指數跌破7000、6000、5000,一路分批買進,我的戶頭上閒錢幾乎要用光了,年底看到我帳面上損失,超過我的想像(當時的我在想是不是太衝動了),2009年春天股市終於盼到春燕,2009年底我的投資報率為我投資多年來最好的一年,之後我才了解,原來股市發生崩盤才是最有賺頭的。但是股市崩盤不會時常發生,且可遇不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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