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28日 星期五

依循先例,而非原則(思考不過是一場即興演出)

本書以別開生面的方式,全方位地解釋我們思考與行動的方式,對理解人類決策有深遠的影響。喜歡《快思慢想》的讀者千萬不可錯過。本篇只介紹「依循先例,而非原則」。

無論在什麼領域,專家之所以傑出,並不是因為心智運算能力特別強,而是因為經驗更加豐富深厚。——尼克.查特

西洋棋世界冠軍,卡帕布蘭卡寫過一本書《西洋棋基本原理》,書裡列出許多指導新手的「原理」。然而,這些原理其實只是一些經驗法則,一些幫助說明的範例,而非像「西洋棋版的牛頓定律」那樣的原理。卡帕布蘭卡顯然是想從經驗中擷取特別有幫助的例證,而不是提煉出原則。

學下西洋棋就是學著賦予每一盤棋意義,而借助對過去棋局所賦予的意義,新棋局的意義又更加清晰。卡帕布蘭卡之所以能在新棋勢中致勝,是因為過去在賦予棋局意義上有豐富的先例,並能以之為師,以更有創意的方式有效運用這些過去的經驗。或許,這也就是技巧、學習、意義、知識一貫的運作方式。

知覺與記憶的共鳴
對新棋勢的解讀仰賴一連串對過去棋勢的解讀,同樣地,對每個日常生活情景的解讀,也仰賴大量對過去日常情景的解讀。知覺運作時,會連結感覺訊息與記憶中的過去經驗,而且連結方式往往十分靈活、有創意。我們不會每次都重新解讀每個感覺印象,而會根據過去感覺印象的記憶痕跡來解讀。

從這個觀點來看,每項新的知覺解讀,都建立在過去解讀的基礎上,我們從來無法用「嶄新的眼光」看世界。我們揉雜、改造了過去的解讀,從而生出每一個新的解讀。解讀文字、臉孔、棋局時,每一項知覺解讀,過取決於過去對中文與中文字的經驗、過往多年與人互動的經驗、多年浸淫於西洋棋的經驗本質。

所以大腦不會像個理論家一樣,從經驗中提取深層的抽象原則,而會盡可能專心應付當下,方法是將「現在」與「融合、轉化後的過去經驗」聯繫起來。從這個觀點,記憶痕跡就是過去訊息處理的片段,也就是說,記憶痕跡不是缺乏組織的原始感覺訊息,而是留在記憶中的過去解讀。

反之,沒有解讀的感覺訊息就會遭到遺忘:難以辨識的手寫字、用陌生語言講的一段話、遠方樹梢上沒留心的形影,都就此永遠消失,無法進入記憶,以便在未來分析或影響後來的知覺。

依循先例,而非原則
每次思考週期會留下一道痕跡,這道痕跡會影響之後的思考週期。同樣地,心靈也遵循過去思想刻劃出的水道,當下的思想與行動也會留下痕跡,影響未來的思想所為。終其一生,流動的思緒會塑造出複雜的紋理,也會遵循這樣的紋理流動,這就是心靈的習性、心智的資料庫。

大腦運作時依循的是先例,不是法則。每個思考週期是靠改造、轉化過去相關思考留下的遺緒,來要理解當下關注的資訊。每個思考週期的結果,本身又成為未來思考的原料養分。

結語
若你投資股票常常是以虧錢收場(可能是太投機或追高賣低),將來想要賺到錢可能會比較困難。你應該先找出會讓你賺錢的先例,然後再重覆做。如同之前文章中,提到我的方式:簡單的事情反覆做,熟能生巧(巴菲特給散戶的9個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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