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不僅揭示編織商業故事的益處、挑戰、陷阱以及測試故事真實性的有效方法,就任何對商業或投資感興趣的人來說(不管你是資產評估領域新手或經驗豐富的價值投資老手),都是一本重要作品。本篇只介紹「讀出故事、學會估值」。
數百年來,知識都是透過故事代代相傳。而且經常每一次重述,都可能出現新的轉折。然而,儘管我們都愛聽故事,但是大部分的人也都知道故事的弱點:容易流於天馬行空,讓好故事和謊言的界線交錯。
我們和故事的連結以及對故事的記憶,都比數字更深;但說故事難免會引導我們淪入空想,這在投資時會是個問題。數字讓我們在估值時遵守紀律,但數字背後要是沒有故事支撐,就會變成威嚇和偏誤的武器,而非紀律。
在投資領域,說故事對投資方法和投資建議都是不可或缺的一環。許多投資人偏離數字和數據,反倒是把錢砸在「故事概念股」——即故事引人入勝的事業上。就連會確實檢視數字的分析師和投資人,也常試圖提供將數字連結故事的架構。
例如在賣方的股票分析中,會由分析師來講述最吸引人的故事:關於他們所追蹤的領域,以及該領域中最有價值的企業。挾著這些投資傳奇,很明顯地,我們會記得知名的投資事蹟記成故事,而非數字。
像是大家都記得史帝夫.賈伯斯的故事,但大家都忘了,事實上,當初麥金塔電腦因設計選項和軟體限制而苦苦掙扎。 而1997年所推出的iMac,也是等待多時才開花結果,經過5、6年後,蘋果公司才獲得苦干利益。
聽者愈是受故事吸引,就愈傾向願意放下懷疑,並讓可疑的主張和假設變得不容置疑。這對故事講者來說或許是加分,但確實也是讓騙子和詐欺者(通常也是說故事大師)得以編造出賺大錢的故事、騙走聽者的錢的理由。
套句《大腦會說故事》作者強納森.歌德夏的話:「故事大師希望我們沉溺在情緒裡,好讓我們忘記理性考量,然後中了他們的計。」這麼做對從事電影業的人有好處,但在商業故事裡,絕對不值得推薦。
假如故事操作情緒、過往經驗又不時被錯誤的記憶所扭曲,你就能看見在對話裡導人數字的好處。當一個故事講者開始遨遊幻境,讓他回歸現實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用數字點醒他,讓他知道他的幻想不是不可能、就是太荒謬。同理,當故事非常有力量,迷倒了聽眾,可能也只需問問兌現承諾的幾個務實問題,就能 讓聽眾恢復理智。
所以在投資上,你需要同時提出故事和數字,而估值是這兩者間的橋梁,如下圖:
- 為你正在評估的事業,闡述一個故事。
- 檢驗這故事是否有可能發生、言之成理、很可能成真。
- 把價值驅動因素加人故事,進行改寫。
- 將價值驅動因素和估值相連結。
- 保持反饋意見的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