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受比爾蓋茲基金會、劍橋大學、IBM資助,歷時3年,到9個國家,對於「變通」做了大量研究與實地調查(透過駭客、偏鄉醫師、弱勢族群、生技界奇葩等),開創性地將變通概念系統化,是市面上變通主題的著作少有的。本篇只介紹「已知、已知的未知和未知」。
我們的知識可能變成阻咒:它形塑我們的推理、個人發展、我們認同和追求的途徑,以及和人的交流方式。一旦知道某件事,我們對它就再也不是一無所知——也很難想像不知道這件事是何種情況。
一個約魯巴傳說教導我們,太過仰賴自以為知道的事情有多危險。它闡述了埃舒如何使我們大惑不解,以及挑戰我們對現實的知識和想法。例如,在這個故事裡:兩名至交正在耕作各自位於道路兩側的農田。此時埃舒穿著右半邊是黑色、左半邊是紅色的衣裳,輕快地走在那條分隔田產的路。當埃舒消失在路的盡頭,一人問:「你有看到那個穿紅衣服的人嗎?」
另一人回答,他看的人是穿黑衣服,不是紅衣服。兩人的討論愈來愈激烈,吵得不可開交,互相指控對方是騙子。直到埃舒再次出現,兩個朋友才明白彼此都是對的。
這個故事說明不完整的資訊只是挑戰的一環——我們還需要想想,自己會怎麼把故事中不同與片段的環節當成完整的故事來處置。前述兩個朋友都不知道完整的故事,但都以為自己知道,這也是製造緊張的原因。過分自信會誤導人,而要教導我們這一課,埃舒只需凸顯「矛盾的確信」:對現實不同(且通常不能並存)的診斷。
每一個故事都有許多片段——有些人可能只憑一個片段就妄下結論;有些人可能會嘗試以不同的方式組合片段。你在前面章節讀到的一些變通方案,就是由不執著於自己所知的人所實行。他們沒有固執地貿然做出結論性的答案,而是從懷疑中獲益。他們試著以不同的角度觀察事物,以跳脫傳統的方法進行實驗,並向抱持其他觀點的人士學習。
在分析一個問題時,本能往往要我們去了解更完整、更精確的全貌,但我們看到什麼,正決於怎麼看。這與我們觀賞藝術、與藝術互動的方式類似,巧妙運用距離和角度有助於我們重新探究、重新詮釋自己周遭的環境。這有點像拍一張出色的照片,你可以透過調整相機的設定,多試驗幾次取景的內容。
無論是個人或組織,我們都可以運用不同的策略來培養自己「局內的局外人」。如果學會看重「通才知識」,便可運用橫向思考為自己過度專業化的世界帶來更寬廣的經驗。不要過分推崇一些會自動援用既有策略來解決問題的人,我們可以選擇將一個領域的知識應用到其他背景,也能從中獲益。
調查報導記者大衛.艾普斯坦在暢銷書《跨能致勝》中說了好幾個極具說服力的故事,描述羅傑.費德勒(網球選手)、J.K.羅琳、梵谷、屠呦呦(第一位贏得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的中國女士)如何挑戰一句箴言:「成功需要趁早進行縮小範圍的專業化。他們都是在模式難以辨認、仍有許多『已知的未知』的複雜環境中,發展出色的通才知識。」
變通方案之所以適合複雜的情境,是因為它接受未知和不完美,在處理我們最迫切需要的同時,還探索本隱而未現、通往更健全替代方案的途徑,我鼓勵你仿效埃舒的做法。當雷神山尚戈問這位詭計之神講話為什麼不直接了當時,埃舒回答:「我從不這樣。我喜歡讓人們思考。」
結語
埃舒的現象在政治上特別容易看到,像台灣埃舒穿著藍、綠、白三色衣服,但在中國因為有防火牆和言論審查,埃舒只穿紅色衣服。
在股票投資也是一樣,當一檔股票成交,一定是同時撮合了買方和賣方。換句話說,你成功的買進某一檔股票,是因為當下同時有人把股票賣給你。這就表示,買方和賣看到的股票(埃舒)可能穿著不同顏色的衣服。
所以,投資股票前也跟拍照一樣,多運用不同的距離和角度(或光圈),這樣你才能拍出「出色」的照片,即找到一檔好的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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