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中,史匹茲納格爾帶領我們踏上一段動人而曲折的旅途。道家認為,所有事物的最佳途徑,都是經由相反方向前進:因損失而獲益,因獲益而損失;想更快抵達左邊,你得先向右走。這也是奧地利式投資方法論的核心,勝利方式並非來自當下決戰,而是尋求中間優勢的迂迴方法。本篇只介紹「迂迴生產的藝術」。
在奧地利學派的敘事中,主角是企業家,他們會分配必要的投入生產要素,打造出暫時的資本結構。資本累積是一個分階段完成的連續生產過程,旨在更有效率地生產出最終消費品,並根據需求來安排時間。
企業家為了實現此目標,必須把目光投得更遠,超越市場中的此刻,展望未來,不僅要預測消費者會想要什麼商品,更重要的是預測他們何時會想要這些商品。我們可以在滿足現在與未來之間,看見跨時間選擇與權衡,企業家放棄了「現在的立即性」,轉而追求「未來的立即性」。
奧地利學派投資法就是採用同樣的迂迴資本主義方法,超越了可見的最初直接後果,朝著看不見的最終結果前進。我們在使用這個方法時,是為了在下游達到完整部署而決定上游的位置分布,也就是「在事情還容易達成的時間與地點」執行計畫,並且「在種子成長之前先看見它的存在」。
當代資本理論的推手,奧地利學派龐巴維克提的到一個概念「迂迴生產」,他觀察到:「相較於直接方法,迂迴方法能產產更好的成果,這是整個生產理論中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命題之一。」
為了說明這一點,我們舉《魯賓遜漂流記》為例子。魯賓遜漂流到「絕望之島」的偏遠島嶼上,為了維持生命的基本需求,他首先採用原始的方法,用手抓魚。但這些快速移動的滑溜生物很難捕捉。所以,他決定升級自己的捕魚方法,把一根樹枝製成矛,儘管經常失手,不過能比用手捕捉到較多的魚(一天大約五條)。
因此,魯賓遜的困境在於,如何在付出更少時間與勞力的前提下,捕獲相同數量的魚,或在相同的時間內捕獲更多條魚。想要解決這個困境,就得使用更迂迴的手段。
也就是說,他必須投資更好的捕魚工具,像是船和漁網,才能比矛捕獲更多的魚。但他就先必須「節省」一些精力(減少捕魚的時間),例如,一天變成只能抓三條魚,就得停手。那他才有多出來的時間可以用空心原木製作簡單的漁船,用藤蔓編織漁網。
魯賓遜透過捕捉較少的魚,在未來捕捉到更多的魚,他在當下把努力集中在間接手段,而非最終目標上。從經濟學的角度來說,他是在當下利用僅存不多的剩餘時間,替未來創造更多生產手段,就代表是「迂迴生產」。
然而,魯賓遜也可以開始投資其他的迂迴生產,像是除了修理他的船和漁網之外,他還可以製作架子,把魚晾乾、使海水蒸發,並利用鹽來保存魚肉。魯賓遜很快就發展出了極高效的捕魚方法:他捕獲的魚遠多過消耗量,為日常飲食積累了大量的蛋白質——同樣的,也讓他積累「儲備時間」,能更換、創造更多資本財貨。
有了船和漁網,魯賓遜便能採取更迂迴的行動,他可以吃先前儲存起來的乾燥鹹魚果腹,預先製作第二張漁網,以便第一張漁網壞掉時立即更換。我們在這裡再次目睹跨時間的交換:當下的損失是為了能在未來獲得更多收益。
龐巴維克說道:「我們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在即將成目標前付出努力。二是蓄意走上迂迴道路。也就是說,我們可以用這種方式投入勞動力,這種方式能馬上完成我們期望的條件循環,使我們渴望的商品出現;又或者,我們可以先把勞動力連結至較遙遠的商品製作動機,它連結至我們獲得商品想達成的目標,我們想要的不是商品本身,而是商品近因;這個近因也必定會連結到其他相對應的材料與能力上——或許過程中會經歷大量的中間階段——直到我們最終獲得成品,這成品就是使人類獲得滿足的工具。」
但是,光是提高物理生產力是不夠的,這個生產力必須具有經濟意義。如果因為時間成本太高,導致迂迴的過程對我們而言太久的話,該怎麼辦?例如,魯賓遜利用漁網和船獲得的生產力,是否能夠抵消他花費的時間成本。像是故事中魯賓遜花了數週準備好漁網和船隻,但如果這件事需要他花兩個月才能完成,會怎麼樣?
我們可以從魯賓遜的例子看到,企業家在採用迂迴生產時必須考慮一些基本因素:耗時多久、成本多少、必須如何投入資源才能增加產量,以及需要等待多長時間才能獲得回報。
龐巴維克指出利息出現的理由,是因為人們普遍認為當下商品的估算價值較高,未來商品的估算價值較低。一般而言,這個理論適用於所有商品,這就是正利率存在的原因。而我們必須把資本視為一會持績減少的時間結構。我們在今天實現的優勢和收益,都是源自於先前投入的資本。
結語
我會分享這篇文章,主要的理由是跟選股有關。我在《線上課程》驅動思維五(微觀經濟)單元中有提到:菲利普.費雪在曾說:「對投資人來說,正確研判一家公司長期的營業額曲線,極其重要。簡單的說,只要公司目前的產品線有新需求,未來幾年的成長展望就會很好,但若是新產品線不再進一步開發,則優渥的利潤可能只曇花一現。」
「談到一家公司未來的營業額曲線時,有一點應該時時牢記在心。精明的投資人應提高警覺,留意管理階層有沒有能力妥善處理公司事務,於將來創造理想中的營業額曲線。這是選擇出色投資對象應考慮的第一步。」
所以,我們在選股上,就應該要多多注意,有沒有企業正在進行「迂迴生產」的投資,好讓公司未來的營業額曲線進一步的放大。
PS. 相關選股的技巧,可參考我的線上課程:《提升多元選股方法:投資前必學的6個成長驅動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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